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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寓教于乐”

  陈 明 礼

    为了能留住学生,现在越来越多的中文学校开始注重学习的乐趣,应该说这是一个可喜的现象。那么,什么是乐趣?如何在教学中体现这个乐趣,笔者想谈谈自己粗浅的想法。乐趣是有层次的,好比幽默和玩笑,前者是智慧、生活经验、文化修养的结晶,是较高层次的。

    我们的教学如果仅仅是为取悦于学生,仅仅为了让他们留下来而跟教学没有什么联系,那么就本末倒置了“学”和“乐”的关系。我们实际教学中也确实有这样的情况,教师搞了一些游戏,这些游戏和所学的课文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只是为了让孩子高兴。放学时,家长问孩子:“好吗?”孩子点头:“好玩!”于是皆大欢喜。但是几年下来,孩子读不能读,写不能写,东一个字,西一个词,老是凑不到一起,家长心里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学来学去不见什么长进?”可惜,已经又是几年过去了……

    回顾海外中文教学走过的几十年的路程,固然语言环境和客观的不利条件令我们不得不“逆水行舟”。但是那套走了几十年,收效甚微,传统陈旧的课模式,以及人为的教学主导思想的偏差,包括对“寓教于乐”的片面理解都不知不觉地在主观上缓慢了海外教学的进程。

    把教学和乐趣结合起来,这种教学的层次就高多了。各个中文学校里不凡有很多这样的好老师,他们花费很多时间,准备了有助于教学的种种游戏和活动。前年,跟笔者一起编写《课堂游戏100例》的几位老师,就是从自己多年教学实践中设计出很多有价值、有意义的游戏。

    但是,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这里有三个问题:一,对“乐趣”的理解;二,“乐趣”和所教内容长期结合的系统性;三,学习的本质。

    我们知道,所谓的“寓教于乐”,“乐”只是手段。游戏、活动固然可以带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可以在课堂上营造一个欢乐的气氛,但笔者认为“乐趣”主要应当体现在教学内容上。教学内容所体现出来的“乐”不论从教学的深度上,或者从知识的广度上都比单纯的游戏有更大的影响。这种教学内容上的“乐”是不分年龄的,任何年龄段的学生都可以接受不同的“乐趣”。笔者拿我校阅读特别课程中的一篇文章为例。这篇精读课文叫《美国青年丁大卫》,说的是在西北民族学院任教的美国青年安于清贫,坚守崇高理想的精神的事情。老师在跟学生一起阅读这篇课文时,全班鸦雀无声,特别在读到丁大卫打开装着五年来所有家当的那只帆布袋,里面珍放着一面五星红旗时,学生露出了惊讶、敬佩和感动的神情。虽然教室里没有肢体活动带来的欢笑,但我们能说它没有“乐趣”吗?

    相反,学生不但领悟了一个外国青年高尚的品格,还学到几十个新的词汇。一个高层次教学的“乐趣”实际上就是课文选材、老师自身中文功底、文化底蕴、教学方法的综合体。

    低年级也一样,只要课文选材好,科技、自然、历史、寓言、童话..都能抓住他们求知欲强的年龄特点,加上有的放矢的游戏活动,那就是趣上加趣了。“乐趣”的概念是很广泛的,说到底,真正的乐趣是从课文里来的,但可以通过身体活动及孩子彼此的交往去体现。尤其对低年龄的孩子,他们在“动”中的理解能力远远比坐在那里听讲强得多。我校老师林爱夏在教“悯农”和“登鹳雀楼”这两首古诗时,就是让孩子在表演中去体会诗歌的含义。当演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时,每个孩子都以自己的理解“定格”在原地,做出难过的样子,非常可爱。以后孩子们在吃午饭时,谁掉了饭粒、谁吃了一半不吃了,都会有人用“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来提醒他/她。当念到“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时,林老师让孩子从平地登上小板凳,再从小板凳踏上桌子,孩子们把手放在额头向窗外眺望。老师询问他们的感觉,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回答,他们对诗歌的理解恐怕一辈子难忘。这样的“寓教于乐”才是上乘,难怪林老师的每次公开课都受到学生、家长和同行的好评。她的“快乐教学法”真正把“快乐”和“知识”紧紧结合在一起,教学目标清楚、教学步骤井然有序。

    第二谈谈“系统性”的问题。“学中文”并不难,“学好中文”,或“学到中文”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尤其在海外中文大环境比较薄弱的条件下,学好中文确实很难。为什么呢?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们不能在有效的大纲系统指导下持之以恒地循序渐进。

    所谓“系统”不只是有一两堂课有趣,有一两次表现精彩,而是从头至尾都能贯穿“寓学于乐”的原则。首先是课程设计,一个好的课程应该有短期目标和长期目标。目标是前进的方向,也是检验的根据。以新东方中文学校改革课程《阅读突破》为例,它是以年为目标的。高级阅读一年总阅读量25-30万字;中级阅读一年15-20万字;初级阅读一年则8-12万字。要体现阅读的“寓学于乐”,要在选材和编写练习上下功夫。选材不仅要适合学生的程度,更要注意知识性和情节性的结合,注意题材和形式的结合。编写练习则是检验阅读理解和复习所学词汇最好的方式。阅读理解的练习要有挑战性,一套好的练习甚至抵过课文本身的价值,没有内容丰富的“跟进练习”,再好的教学也只能是蜻蜓点水。

    然而,在明白一个长期系统的目标后,如何把有血有肉的东西填进去就成为能否贯彻“寓教于乐”的关键。遗憾的是,在海外找到“有血有肉”、符合海外学生实际情况的材料实在太少了,新东方中文学校从去年开始有计划地编选阅读教材。虽然这是一项艰苦的工作,但是值得一试的。因为唯有此才能把“乐趣”和长期系统的教学目标连成一线。

    第三,笔者想谈谈学习的本质。学习,应该是快乐的,但同时又是艰苦的。古今中外,凡是想学到一门知识,掌握一门技能的,必须付出代价,所谓“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就是这个道理。如果让孩子们误认为“寓学于乐”就是玩儿,学习中文是不需要任何努力的,那是大错特错了。

    中文是世界仅存的古老语种之一,被公认为最难的,尤其是汉字。在海外出生、长大的华裔后代虽然有听和说的家庭环境,但读和写对他们来说是不容易的。海外中文教学,其实就是一个“读和写”的教学,把一个个分散的“字词”连起来,最后能看数千、上万字的故事、小说、报纸;能从单句写到小段,从小段到长段,从长段到短文,其中所经历的学习过程是艰苦而漫长的。

    学习的的本质是艰苦和快乐的综合,没有后者,对尚未成年的孩子来说,很快就会打退堂鼓。这对海外教中文的老师来说,对广大家长来说实在不易。在学生缺乏动机,不知道为什么学习中文的情形下,明明是难的,明明是坚苦的,你得让学生感觉不到它的艰难,这似乎已经超出一个教师教学的范围。很多老师感叹地说,在海外教中文比在国内难几十倍,此话毫不夸张。

    然而我们面对的现实就是这样,在汉语走向世界的今天,越来越多的家长和学生明白学习中文深远的意义。我们在期待那么久之后的今天,如何让更多的华裔后代真正学好中文,对老师来说不仅是责无旁贷,也是历史赋予他们的新的使命。

 

 

丢了一百块钱,我们会心疼, 丢了中文呢

张    同

    明报征文大赛,十五岁的刘斯聪荣获中学组冠军。除了奖状,还拿到一千块钱奖金。当朋友知道他是我的学生时,来电致贺。 其实,真正应该接 受感谢的是他的父母。

    出生在加拿大的刘斯聪和妹妹刘依琪走的是一条跟别人相反的路。看过他文章的读者一定会想,他的父母在作出把他们送回国内去读书的决定时,肯定反复思考了很久。刘斯聪写到:“我们在襁褓中就被父母抱回了中国,而且一呆就是十年。听说就为这,外人的杂言碎语且不说, 单单是亲友的疑问也不少。他们劝父母多考虑一下后果, 这么小就把孩子送回去,将来两头都不落好;中国的环境哪比得上加拿大,不是明明让孩子去受苦吗?如果你们忙,带不了,我们可以帮忙……;奇怪的是,我的父母却毫不为此所动,依然地把我们带回了中国。”他最后写道:“我要感谢我的父母,他们长远的眼光给他们的孩子带来美好的前程。我毫不怀疑,我不但能扎根于西方主流社会,还要让‘龙的血液’ 在我身上畅流。”现在,刘斯聪兄妹俩不但中文好,英文也是拔尖的。哥哥是学校戏剧班成员,有兴趣向文学方面发展;妹妹的英文在全年级名列第一。

    笔者过去在免费的公校任职十余年,家长对孩子学中文的期望体会不深。唯有这两年自己在第一线亲自任教,才真正体会到家长对孩子学习中文殷切的期望。很多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割断与黄土地“根”的紧密联系。中文之所以在海外绵延不断, 主要原因就在于此。

   有人把家长对孩子学习中文的态度分类,其中一类是“无所谓”,只要英文好就行了。人各有志,不能说这些家长错了,也许他们有自己的苦衷。但有一点笔者是深信不疑的,那就是孩子在年幼时不一定理解为什么要学习中文的道理;长大了,终会明白的。有的到了二十岁自己要求学习中文;有的则给自己留下了一份遗憾,这份遗憾是藏在心底的阵痛,是他们儿时父母所买的玩具、生日礼物、新年红包仍无法取代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语言文化带来的精神财富是物质财富无法比拟的。

    这十几年来, 到中国领养孩子的外国人越来越多, 很多外国父母不但把孩子送到中文学校学习,而且自己也学习中文。这种无私的胸襟、至尚的爱、 崇高的责任感让人肃然起敬。

   
丢了一百块钱,我们会心疼一阵子; 丢了中文呢?

 

 

海外中文祖裔语文教学前景初探(一)

周   景   源

     很多人怀疑:“在海外,我们能把一个在这里出生、长大的孩子教出来吗?”所谓“教出来”的意思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把对中文从听、说基本上是零起点,读、写完全是零开始的孩子教到一个合理的、令人满意的的程度。”

     怀疑的理由是,第一,没有这样的先例;第二,没有一个科学界定、测试的标准,更谈不上理论的指导;第三,海外中文祖裔语文教学自其诞生的第一天起,就被种种不利的客观因素所包围……,所以这一怀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作为一个为越来越多人所关心及关系到后代和“根”的联系的新课题,我们有责任对这个问题进行尝试性的探讨。如果在今后的岁月里,海外中文祖裔语文教学可以走出一条路来,即使是局部的、小范围内的成功,它都具有不可估量的意义,因为我们毕竟看到了中文祖裔语文教学的前景。

    下面,笔者想就三个问题谈谈自己的想法:一,在加拿大出生、长大的孩子能学好中文吗?二,如果能,具体的标准是什么?达到这个标准的依据是什么?三,如何巩固和提高学生已有的中文水平和其检测标准。

 

在加拿大出生、长大的孩子能学好中文吗?

     回答是肯定的,但是有条件的。多年来,海外中文祖裔语文教学在“点”上的成功是可以找到的。所谓“点”,就是在个别学生身上;在有限的时间内,比如半个学期、一个学期;在某一技能上,如听力理解,阅读理解……等,很多有经验的老师做出了成绩。但是连成“线”、形成“面”,在较大范围内,全方位的成功是没有的。这是为什么呢?

    第一,整体教学的“切断”、“非系统”、“非连贯”性。想一想国内的中、小学教育,体制健全自然不用说,从学习的过程来看,任何一门学科都是在充足时间保证下循序渐进,一步步“点、线相连”地往前走,最后形成一个“面”。所以说,“非系统”、“非连贯”是海外中文祖裔语文教学的“致命伤”,它既和陈旧的官僚体制有关,也和客观不利条件有关。

   第二,缺乏符合海外中文祖裔语言教学的总体设计。公立中文学校的教学大纲是坐在办公室里想出来的“官样文章”,不足为信;社区开设的或私人开办的中文学校则刚刚起步,即使有大纲,还是处于不成熟的实践阶段,有待不断改进和完善。

    海外中文祖裔语文教学是一个系统工程,总体设计是这个教学过程的首要环节。它和教材、课堂教学以及成绩测试组成一个完整的框架。具体地说,总体设计就是根据语言学习的规律、语言教学的规律,结合祖裔语文教学的客观、主观的条件和特点,制定出最佳的教学方案,对教学对象、教学目标、教学方法及教学要求等作出明确的规定,使各个教学环节成为一个互相衔接的统一整体。

   没有总体设计的教学,不但带有随意性、盲目性,也缺乏长远的目标,公立中文学校几十年的教训已是借鉴。我们还可以列数第三、第四乃至更多的原因,但总的来说,要想取得海外中文祖裔语文教学的成功,最重要的是重视在时间保证下的系统和连贯,并且有一个符合实际情况的教学总体设计作为指导。

   然而,在海外这样一个特殊环境、特殊条件下要做到教学的系统性和连贯性是不容易的,但不是做不到。在体制不改革的情况下,公立中文学校是靠不住的,那么唯有私立中文学校可以担其重任了。私立中文学校虽然不像公立中文学校那样“财力雄厚”,但从教学上说是有条件的,它们应该在若干年内有所创新。否则,人们会问:“你们跟公立中文学校有什么两样呢?”

   以上笔者谈的是学校方面的责任和义务,这是“把孩子教出来”的内部条件,下面谈谈外在条件:“家长的配合”。没有家长的配合,中文祖裔语文教学仍然会年复一年地重蹈“上不上、下不下”的老路。家长的配合是把“点”连成“面”的一个重要环节,如同一部机器,缺少一个重要部件是无法运作的。

   大家知道,海外中文学习的客观条件实在太差。除了每周两小时左右的课堂教学离“时间保证”这个基本要求相差甚远外,还缺乏语言应用、实践的大环境,所以家长的配合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想让孩子学好中文,家长就得参与到“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的教学活动中去,而且必须持之以恒。

  “家长配合”最重要的有两条:第一,要在家里坚持跟孩子说中文。这个看来非常容易的事情,做起来却那么难。为什么难?那是因为没有给孩子从小养成说中文的习惯,加上家长的迁就,或者把孩子当成自己练习英语的对象,那么“在家说中文”这个意向就从“不愿意”到“不习惯”,最后就几乎“不会”了。语言学家说,一定年龄段的孩子丢失一门语言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而要重新检起来,最少要三年。

  “在家说中文”不仅为孩子提供了一个最佳的语言环境,也是父母用母语和孩子交流思想感情的最好渠道。有什么能比母语更具有感情色彩呢?用什么能取代母语中深藏的丰富内涵呢?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文化的延续、传播是通过语言来完成、来体现的,更何况中国是一个历史如此悠久的国家,汉语的博大精深令人折服,即使是统治过我们几百年的外来民族,最后被同化的是它们。父母能用母语跟孩子沟通,是孩子的一种“福气”,一种“享受”,一种“文化的继承”,一种“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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